诗经》挡住了自己的脸颊,透过他时不时抖动的双腿,我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绝对不平静。
我正观察白老七的时候,大嘴笑呵呵的走过来:“朗哥,喝点水吧。”
我接过杯子牛饮一口后,没话找话的问他:“嘴哥,你今年多大了?”
提及年龄,大嘴的眼眸闪过一抹复杂,落寂的苦笑:“二十九,我正月份生的,再过俩月整三十岁,混了小半辈子,狗毛没混出来,活该我蹲号,等我出去差不多也四十了,这辈子就这个逼样了。”
我继续问:“家里人没想办法帮你找找人,托点关系啥的?”
大嘴搓了搓鼻头道:“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农民,哪有啥大关系啊,再说了这年头求谁能白求,我爸帮忙打听过,就我这种的想保外就医,没有二三百个免谈,算了,我也看透了,我这种人一没本事二没学历,好吃懒做不说,关键还总爱无事生非,就算给我弄出去,早晚也还得进来。”
我笑着安慰他:“别那么说,刘备年轻时候还卖过草鞋,混过黑涩会呢,后来不照样成事儿。”
“几起几落今需记,天弃人弃不自弃。”旁边捧着《诗经》的白老七冷不丁插话,说完以后,他就故意侧过去身子,只留给我们一个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