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的年纪活的比五十都沧桑,你特么累不累啊?”
镜子里的我,头发长得跟杂草似得凌乱,眼里遍布血丝,胡茬绕着嘴唇边疯长一圈,也就是爹妈赐给的五官还勉强能看,不然走出去人家肯定都得拿我当贼防着。
盯着自己打量了十几秒钟,我像个精神病似得捶打自己胸口两下,咬牙低吼:“累也只能挺着,谁让你是个爷们,路只要不到头,老天爷都不知道谁能成王谁能封侯,加油!”
几分钟后,我和三眼走出咖啡馆,门口处救护车、警车、私家车乱作一团,路口拐角处横停着一辆老款的“捷达”车,车前脚凹进去一大块,满地塑料茬子和玻璃碎片,还有几片分外扎眼的腥红血迹。
三眼瞟了眼车祸现场,颇为专业的出声:“车头凹成这样,最少得干出去八九十迈,挨撞的那位应该是驾鹤了,简直就是造孽啊。”
“唉,倒霉催的,越长大越特么觉得活着就是一种福分。”我叹口气摇摇头,看三眼准备去开我们那小货车,我赶忙喝住他:“别开咱的小破车了,待会租台好车去,姑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我需要排面。”
林昆只说今天中午会到山城,并没有让我去接驾,所以我自然把他略过,只安安分分等他召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