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微笑道:“世界好小。”
侯瘸子怔了一怔,接过烟苦笑说:“我多希望世界能大点,我在市里躲了这么久,没被警察抓到,却被你给碰到了,这就是命,我欺负了你爸半辈子,结果被你报应了。”
“呵呵,后悔不?”我眨巴两下眼睛问他。
他将二胡塞进一个用麻布袋做成的小包里,咬着烟卷沉思良久后,摇摇脑袋说:“没什么可后悔的,社会这碗饭,你想比别人吃得饱,手就一定得比别人黑,如果非说有什么后悔的事,我其实最应该在你初现峥嵘的时候,就直接把你废掉。”
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很好奇的问他:“二胡的旋律为什么总是那么独一无二,不管奏什么曲子都带着一股悲锵?”
侯瘸子楞了一下干笑:“二胡只有两根弦,彼此相依为命。”
“那你活的其实比二胡还悲凉。”我捏了捏鼻头笑道。
侯瘸子咬着烟嘴猛地停下手头上的动作,好半晌后点点脑袋:“嗯。”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他:“想过报仇吗?把属于你的拿回来。”
侯瘸子咧开嘴角,龇着一口焦黄的门牙笑了笑说:“两个月前想过,一个月前开始迷茫,现在已经完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