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边说话边往屋里走,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抓起我放在枕头的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悠悠的吹了口烟圈。
看清楚他的模样后,我再次无奈的撇撇嘴,不想竟然是昨天问我对面病房“高速路怎么走”的那位大爷,我记得他自称是开动物园的,好像叫什么诱哥。
我好笑的摸了摸鼻尖问:“诱叔,又来问路啊?”
“叫我哥,谢谢。”他微微一甩自己五颜六色的秀发,豁着一口烟熏黄牙咧嘴笑道:“今天不问路,来看了战友,他住八楼,正好路过你房间,就寻思跟你打声招呼。”
“你这路顺的稍微有点远。”我抓了抓后脑勺干笑,我住五楼,他要上八楼,也不知道顺的哪门子道。
他扫视一眼靠墙而站的小哥仨,弹了弹烟灰问:“看气氛不太劲儿啊,小老弟是不是遇上啥麻烦了?弟弟你这造型不错哈。”
说着话,他抻手就要摸苏伟康脑袋上裹着的纱布。
本身就心情不好的苏伟康摆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叔,你哪个单位的?”
诱哥再次捋了捋自己秀发,咬着烟嘴,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叹气:“葬爱家族听说过没有?曾经我们搁北方大区那是凸笔南波儿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