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小院里仍旧一片狼藉,家具电器摆的哪哪都是,我爸盘腿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提溜着半瓶啤酒,他把电视也搬了出来,正边看电视边喝啤酒,见我们回来,赶忙起身问:“你们吃了没?”
我坐在他旁边,点点头脑袋问:“吃了,你咋没去邻居家过夜。”
我爸放下酒瓶,憨乎乎的笑道:“怕进贼,你既然回来我这就过去。”
我撇撇嘴说:“就咱家这点零碎,小偷进来都得哭着跑出去,快去吧,晚上天凉,你伤还没好利索,别老折腾。”
他一口将啤酒闷进嘴里,随手抓起旁边四块钱一包的“大前门”塞进口袋说:“被子我给你们搁橱柜里了,晚上睡觉记得盖上,不注意点,到我这个岁数浑身都是毛病。”
看着他兜里的廉价烟,我把白天刘洋给我的“中华”抛给他说:“少抽点,抽点好的。”
我爸笑了笑,又把烟丢给我说:“我抽的不是烟,是信仰!当年主席都抽这,再说了,我这个岁数也不要啥面子,你自己揣着吧,我睡觉去了,对了,钱龙那小犊子呢?”
我心口隐隐一疼,随口编了句瞎话说:“他搞对象去了。”
我爸不放心的交代我:“这小瘪犊子没爹妈,办事野,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