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钱龙的歇斯底里,我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委屈和不甘,同样我自己心底也满是心酸。
可生活毕竟不是拍电影,不可能想起哪出是哪出,更不会因为我随便咆哮两句,日子就能发生转变。
见我不声不语,钱龙一屁股坐我旁边说:郎朗,咱干吧!
我侧头反问他:“干谁?跟谁干?狼不用吃饭呐?成熟点行不。”
钱龙不死心的嘟囔:找找刘洋,让他帮咱介绍点事儿干,哪怕去他舅那看工地也比朝九晚五的上班强。
我撇撇嘴说:“刘洋是你爹还是我爹?凭啥该着总帮咱?”
钱龙搓了搓手掌呢喃,咱不是朋友嘛。
我蜷缩下身子不耐烦的说:朋友就更不该老给人添麻烦,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钱龙搓了搓脸颊,赌气的说,你睡吧,我看会儿电视。
我叹了口气,没多言语。
在这个人情比纸薄的社会里,每个人其实都无比厌烦麻烦,别人帮咱一回是情谊,可总指着人帮那就多少得掺杂点利益,就目前而言我和钱龙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回报刘洋的,再厚着脸往上凑,其实就是给自己和对方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