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袋们吼一声,孙儿们站远些,别碍爷爷的眼!”
哥舒东煌闻言先是愕然,继而忍着笑意道:“曹公莫要诓我,军法无情,东煌即便有幸上了战场还侥幸立下功劳,也绝不敢藐视上官、咆哮帅帐,用这大好头颅去验证军法官的刀是否锋利。”
曹宪之白眼道:“老夫诓你作甚?当年戚鼎带出来的那批人就是这么干的。你别看俞达这个老怀德侯如今明哲保身惯了、和气面善得很,当初心肠最硬、用兵最狠、麾下死人最多的就是他,别说贪墨战功、克扣赏银了,但凡上官处事有丝毫不公之处,俞达就敢指着上官的鼻子痛骂,口口声声要为战死的大周英灵讨还公道。就算这样,他还不是依旧青云直上,一路做到了西征副帅宣威王?尸山血海里打滚的人,你跟他摆资格、讲尊卑,他只当你是放屁!”
“老夫虽然年纪轻、官职低,却也有样学样,上了战场勇猛敢战,立功回来就冲一味老成持重的上官呲牙,最后就连戚鼎都听说了‘曹虎头’这个匪号,随口称赞了两句,竟害得老夫半生蹉跎。”
曹虎头说到此处,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如今的年轻人啊,书读得太多,前辈们的覆辙听过了太多,却是太过小心翼翼、世故圆滑了。岂不闻铁马金戈之中自有风云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