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你敖相爷做不了主的。”
敖莽听了便笑:“静气先生所言甚是啊!若是当了官还做不得主,又何必当官?莽为官多年,最恨的就是上官庸碌、同僚掣肘、下属无能,我却屈居其间,非但做不得主、办不好差,更有那等自己不肯做事的賊厮鸟官,个着,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罢了,敖执政无论气魄、才具,皆胜我张南容十倍。西征在即、诸事繁巨,敖大人绝不可有一日远离中枢。本官是御史中丞,失察之罪无可推脱,若要救下于获麟,便由我去向陛下请罪吧。”
说罢,张南容迈步过去,伸手就要拿走袁守印桌上的奏折。
却见袁守印冷不丁探手按住了那封奏折,细瘦干枯的手指在皮面上滑过,竟似有些爱不释手。
他轻咳了一声,迎着敖张二人的目光,微笑道:“刚才两位大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老头子插不上话,就将这奏折上的词句仔细回想了一遍。依老夫看啊,其中的文采算不得如何出众,难得的是骨坚皮硬、气息贯通,读来颇为提神 儿啊。”
张南容听了不由得一呆,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铁肩公?”
就见袁守印颤巍巍地自桌后走出,边走边随手将那封奏折揣入袖中:“张大人,老头子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