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阁,其圣眷之隆,堪称本朝百年不遇的异数,如此一来,老大人就更加没了指望。
张南容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捡起那本被他拍在条案上的奏折,快步走到对面袁守印的桌前,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袁公请看。”
袁守印须发已白、老态尽显,佝偻着靠在圈椅里,仿佛前一刻还在打瞌睡。
他半睁开有些浑浊的双目,仔细瞅了瞅张南容的脸色,却并不急着接过奏折,反而开口又问了一句:“跟敖执政夹袋里的人物有关?”
张南容闻言,便知道自己方才的举止,皆被袁守印看在眼中。
他的神 情变得有些古怪:“这……在下可就当真拿不准了。”
“哦?”
袁守印这下彻底醒了,疑惑道:“你是御史中丞,素有监察之责,对朝中百官可谓了若指掌,竟还有你拿不准的人?”
张南容苦笑一声,不由分说将奏折向袁守印手中一塞:“还是袁公自己看吧。”
袁守印心知此事蹊跷,若是真的牵扯到所谓的“敖党”中人,自己这个老头子多半是被张南容拉做了挡箭牌,奈何年老体衰,反应终究慢了半拍,闪躲不及之下,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奏折。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