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凶险?
早知如此,他二人吃饱了撑的,放下面皮不要、硬是从麾下的什长那里抢下这等要命的差事?
黑鸦军中,除白函谷、徐东江等少数出身较高且读过书的上官外,其余军官向来并不如何看重军纪,任西畴这等洞察人心的魔头、在颇有戎狄作风的公西铁骑中打滚过的刘去病最喜欢以利相诱,张金碑、董迪郎则更加依靠义气二字来约束门人乡党。
就连杨雄戟这个浓眉大眼自命读书人的家伙,每每在以力压人之后,就要拿出书上看来的蹩脚权术胡乱卖弄,向来是一面抢着拍二爷的马屁,一面狐假虎威,到处给看不顺眼的人小鞋穿,借此稳坐二爷门下第一走狗之位,连刀奴出身、最早追随二爷的刘去病都无法撼动。
只是此情此景,若要两名百骑长擅离职守,抛下自家都统独自逃命,却是万万不敢,也断断不肯的。
只见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随即肩并肩盘膝坐下,两柄绣春刀横在膝头,刀尖相对,连成一线。
两柄刀的刀身上泛起黑鸦军特有的血棠刀气,因这刀气同出一源,很快便互相呼应、蔓延联结,如同一体。
合二人之力,渐渐在二人身前形成一道稀薄却坚韧的丝带状刀气堤坝,将流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