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行见姬雉说罢,就只是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皱起眉头思 索了片刻,摇头道:“皇姐说笑了,河贸利益巨大,臣弟又是晚辈,怎好去得罪河间王叔祖、清河王兄连同公西氏、鹿氏这样的地方豪阀?再者乌肃慎头上还有一个简在帝心的青阳将军梁腾,又岂会坐视不管?”
姬雉闻言,横了姬天行一眼,冷笑道:“行了,先前我就说了,你们七个王爷里头就属你最是聪颖,对旁人如此也就罢了,在大姐面前装哪门子的愚钝?”
她一甩蟒袍长袖,复又坐下,悠然道:“也罢,既然你不想落人口实,那本宫就发发善心,给你提个醒。大朝会上父皇问你赴京途中为何只去探视清河,却不去拜见河间王叔祖,还嘱咐你今后要多为王叔祖和清河分忧,这些话,当真只是父皇随口一说吗?”
姬天行闻言苦笑一声,也陪着姬雉坐下,开口道:“臣弟虽然愚钝,父皇在大朝会上专门对我说的这几句话,总归还听得明白。听说当年汝南皇兄屡建功勋,让同在南方的几个藩王黯然失色,父皇在将南方教门等诸般事务交托汝南皇兄时,也说过相似的话。自那之后,淮南王一系连同颍川皇兄,便以汝南皇兄马首是瞻了。”
姬雉听罢,这才转嗔为喜,笑着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