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师兄”的镇狱侯,非但没有让他的疑惑消解半分,反倒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法十二曾有所误会,问二爷是大悲丛林哪位佛主座前护法,当时刘屠狗自然是随口否认,难不成真被那十二和尚言中,反倒是自家尚被蒙在鼓里?可若是如此好猜,吴碍也犯不着托词隐瞒啊?更何况老狐狸自称野狐一脉,又何曾提到大悲丛林半句?即便到了此刻,竟连吴碍到底是敌是友都不能分明。
刘屠狗今日拔刀,谈不上一时冲动,而是自接到诏令开始就有疑惑在心,只希望能一朝解惑罢了,便如同曾因不敢向鲁绝哀挥刀而耿耿于怀、引以为憾,便舍了性命也要去硬抗那道刀气长河。
他自知此等行事,在一路所遇那些精于算计的人物看来,只怕是极其狂妄不智,可又有谁知,二爷心中所求,只是不悔二字,又哪里顾得上其他?
“师弟,可于这‘是非’二字上有所领悟?”
吴碍微微一笑:“师弟,你我贵在知心,就不必道谢了。”
闻言,刘屠狗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要说话,就见吴碍一挥袍袖,整个人已然凌空飞起,向着神 武门方向掠去。
刘屠狗与窦红莲同时回头,眼中却是白茫茫一片,天地间尽被一道可与日月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