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卫现下的这处营垒,二百年前曾驻扎过幽州绣春卫,那可是戚鼎当年起家的本钱,一路西征南讨、马革裹尸,千柄绣春刀光耀史册,何其壮烈!”
叶万尘的目光看向黑鸦卫营垒中央的大帐,嘴角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冷笑道:“只可惜戚鼎之后,窃据南垒者尽是鼠辈,竟再无半个英雄出世,武成王以一异姓裂土封王,如此赫赫功业,刘校尉岂有意乎?”
戚鼎身死族灭,似乎并不值得效仿,叶万尘此言似是激将、似是嘲讽,意味难名,而且极不好回答。二爷若答有意,无异于承认自己是如戚鼎一般的狼子野心之辈,若答无意,则等同于承认自己亦是窃据南垒的鼠辈,难免颜面尽丧。
“还算个人物,只不知手中刀是否如口舌一般凌厉。”
刘屠狗咧嘴轻笑,探手一招,横于榻上的屠灭刀瞬间出鞘,刀柄落入右掌之中。
他低头瞧着屠灭刀身上的累累伤痕,左手在刀脊上轻轻抚过,一时间似乎又瞧见了当初那柄赖以谋生的杀猪短刃,依稀也是这般的斑驳不堪。
相去不过一二载,却早已恍如隔世。
二爷绝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只不过刚刚重伤初愈、自沉睡中醒来,难免仍有些恍惚,心神 之中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