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狗叹息一声,抽身轻轻跃离虎背:“没想到谭恕一语成箴,他牵虎奴的差事当真是丢了。”
黑衣少年往日一身气焰尽敛,面容苍白,轻声细语,便如一个不懂修行的柔弱少年郎。
杨雄戟持戟站定,护在刘屠狗身前,心中忧虑顿生:“二哥说要修身养性以求神 通,俺先前只当是戏言,不想受此逼迫屈辱竟仍不还手,是当真心如铁石、言出必践,还是伤势着实太过沉重?”
一时不察被人杀了二哥的坐骑,杨雄戟心中大恨,周身气机如浪头排空、激荡不已。
驿站大门方向,或森然凛冽或血煞酷烈的气机毫不掩饰地冲天而起、遥相呼应,更有许多人影窜上墙头屋顶,奔走腾跃而来。
少女倏然起身,冷笑道:“吃了亏还一脸的云淡风轻,本座平生最厌恶你这般阴柔城府,原听说黑鸦校尉纵横北地,是个宁折不弯的狠角色,不想今日一见,竟是个没胆气的病夫。”
刘屠狗仰起头来,咧嘴而笑,眸子却深邃得如同寒潭:“那又如何?”
“惹人生厌,不死何为?”
少女双手反握住两柄短刀,狭长弧刃护住双臂,气机光明澄澈,却又透着刺骨的寒意,仿佛寒冬月轮。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