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一只被卷入风暴的鸟儿,翻翻滚滚、折折叠叠地被芦叶寒星枪带着向斜后方飞去。
这一番兔起鹘落精彩之极,也凶险之极,然而无论是身负重伤、按刀而立的刘屠狗,还是坐在凤鸟背上的少女青篱,亦或是丘底不远处观战的一众黑鸦,都没有心情去看上一眼。
因为脚步丝毫未停的赫连明河终于登上了小丘。
此人看似臃肿的身躯却有着惊人的灵巧,途中几个跨步拧身,轻松避开了炸裂四射的泥土,以及缠斗在一处的异兽刀气与白函谷,骤然落于刘屠狗身前不足一丈处。
满是横肉的黝黑大圆脸上露出一个绝称不得良善的笑容,一口牙宛如兽齿般尖利,雪亮得有些耀眼。
赫连明河发声如豺笑:“小子,再接我一刀!”
他反手抽出腰间长刀,细长的刀身宛如一线秋水,再加上近乎过膝的颀长右臂,宛如一柄长兵器,瞬间越过近一丈的距离,向前狠狠劈砍,
伴着这一刀,赫连明河头顶的刀气异兽向下合身一扑,化作一层薄薄的却浓郁得化不开的漆黑刀气,尽数附着在长刀刀身之上。
快如闪电的刀锋一往无前,无声无息,连一丝风也没有带起。
此时,任西畴才刚刚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