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从少女青篱口中听到“野狐”二字,饶是以刘屠狗心智之坚,仍是心中大震,手掌心蓦地一热,头皮跟着一紧,甚至后背上都几乎要浸出一层汗来。
这种类似初次提刀搏命杀敌时的兴奋惊悸,于二爷而言,已是很久都不曾有的了。
他曾在人前多次提及病虎山,自出山后又是毫不遮掩地一路从西向东再向北厮杀拼斗,被人顺藤摸瓜联想到石原身上也算不得什么,可是自己身负老狐狸乃至所谓野狐一脉的传承,除去大哥之外,当世再无人知晓,今日竟被人一语叫破!
若少女身后这位神 秘莫测的师父对自己有恶意,以其门下弟子尽宗师的神 通广大,只怕二爷此刻已是陷入了平生最险恶之境地。即便没有恶意,少女转述的那句“落子”,依旧如天雷炸裂,勾动了他心中最大的隐忧。
果然被老狐狸当做了棋子么?
刘屠狗缓缓收起笑容,仰着头默然无语,眸子中却渐渐泛起明亮而锐利的光,那神 情之中的谨慎端肃,竟是任西畴与白函谷从未见过的。
青篱一怔,随即眼帘微垂,避开了黑衣少年的灼灼视线。
紧接着她似乎又听到了什么,轻吸一口气,再次看向刘屠狗,认真道:“师父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