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下来互有胜负,却竟没闹出什么伤残人命来。
萧寨主与黑鸦校尉似有默契,明面儿上自始至终都是不闻不问,当然私下里也有些小道消息流传,据说不论是白马健儿还是黑鸦卫,内里都是打赢了有赏、打输了有罚。
这些对于几个铁匠学徒来说,虽是近在眼前的难得谈资,却就像炉中的烈火,远远看着自是热烈,却永远无法真正触及。
几个学徒不敢偷懒太久,很快散去,皮肤焦黄的少年卖力扯动风箱,细长的胳膊上爬满粗大的青筋,衬得一双手臂犹如铁色。
他的耳朵忽地动了动,接着脸上就露出痛苦之色,肚子里咕噜咕噜响如蛙鸣,连忙捂着肚子大喊一声:“师傅,肚子疼,怕是要拉稀!”
正闷头打铁的铁匠顾不得教训他,骂了一声懒驴上磨,就吩咐一个学徒过来暂替。
少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显见得身量不高,就如一只大个儿猴子一般,三蹿两蹦地出了门,很快不见了踪影。
他在匠户扎堆居住的街巷里七拐八拐,中间钻了几条狭窄巷子,极灵巧地翻过几堵院墙,终于在一处僻静院落停下脚步。
院子里站着一位老人,身穿绿袍,腰间悬了一柄不起眼的铁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