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出,谷神 殿三人与曹宪之这位朱衣大军机可谓分庭抗礼,可见并非完全如外间传言的那般处境尴尬。
他没跟任西畴说这些,只是对这位黑鸦中的第二位宗师笑道:“咱们黑鸦出身不好,几次血战立下的功勋到现在都人没给个说法,也不知镇狱侯爷的手面阔气不阔气?”
任西畴哑然失笑,随即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摩挲着腰间人皮鼓的鼓面,沉吟道:“现下咱们归属了诏狱,原本的那些功劳恐怕要落空,一位封号武侯的私军,别说军部,就是枢密院的军机们,又有谁敢越俎代庖?”
刘屠狗望向站在稍远处的董迪郎与张金碑,笑道:“此一去前途未卜,两位哥哥怎就甘心舍弃了大好家业?”
董迪郎脸上再看不出当日朔方城中横行霸道的骄矜之气,闻言拔出背上的家传切玉刀,抚摸着刀脊叹息一声,既有些遗憾,又有些释然:“大人,董家在朔方是数一数二的大族不假,可那是一代代人拿命换来的,而且池子就那么大,格局实在有限,早晚熬不住连天战火、一朝烟消云散,绝成不了公西氏那样的霸主大名。属下还没见过中原与江南的柔美风情,哪甘心一辈子在北地喝风吃沙?”
刘屠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杨雄戟的大嗓门已是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