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小截纤细光洁的皓腕。
二爷哈哈一笑,自怀里掏出令牌金剑,朝城头扬了扬,这才递还给颜瑛。
阴山女剑士伸手接过,毫不拖泥带水地掉转马头,往东而去。
只这片刻功夫,涌出城门的甲士已将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隐隐散发敌意。想来也是,任谁在自家地盘上被外人盖过了风头,心里都不会如何舒服,更别提这些一向跋扈惯了的金城边军,在他们看来,若无自家袍泽前仆后继的惨烈牺牲,这些黑鸦哪儿来的机会能斩旗建功?
白马止步,四百余黑鸦安静勒马而立,一声咳嗽也无。
刘屠狗不以为意,抬头望向城楼,但见衣冠鼎盛、甲胄辉煌,禁不住咧嘴一笑:“楼上不知是哪位大人坐镇,朔方黑鸦奉命来援,金城关这是要闭门不纳?”
这算是明知故问,曹宪之轻哼了一声,目视元丹丘道:“此子桀骜至此,却不知命数如何?”
元丹丘的目光原本始终盯着颜瑛,此刻闻言笑道:“运势二字,时与世移,所谓地气尚有山川地脉以作凭依,就单个人而言哪有什么确切命数之说?”
他虽是这样说,仍是凝神 仔细看了看,惊讶道:“此子跋扈好杀,怎么周身竟无一丝一毫的血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