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粗重的喘气声,便知这些部下已经近乎力竭。
集群重甲陷阵无双,代价便是对人与马的负荷都极为沉重,无论再如何精锐仍旧逃不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一名申屠渊帐下斥候千辛万苦绕过战团,冲到屯骑红甲左近,高声传令道:“申屠将军有令,屯骑卫立刻撤回关内休整!”
穆狮磐一愣,虽然他这个屯骑校尉名义上仍受金城将军节制,可实际上与申屠渊一样都是直接听命于天子,这可是再明白不过的制衡术,北四州但凡跋扈一点儿的封号校尉,谁不是撇开封号将军自行其是?
可既然有这么一层名义上的隶属关系,金城将军确实也能向屯骑校尉下军令,若是平日,穆狮磐自然可以不加理会,但此时此地,大可以用这个由头借坡下驴,总好过全军覆没而被朝廷去编撤旗。
穆狮磐抹了一把脸,分别朝万军丛中那具惹眼金甲与立在城头的白发红袍各望了一眼,心道你曹虎头再糊涂,总还知道要维护申屠渊这个得意门生的威信吧?
他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哪怕今后不得不矮上申屠渊一头,也总比真个拼光了本钱要强得多。
他叫来手下硕果仅存的几名百骑长,低声吩咐几句,期间瞪着眼睛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