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白手中的无头金枪狠狠前冲。
熊飞白身不由己,连人带马向后狂退,且速度越来越快,身后枪阵人仰马翻,被撞开一道巨大的沟壑。
他就这样被对方的一柄刀顶着,一丈、两丈……直至穿透了数百恒山铁骑组成的漫长阵列,最终停在蓟州官员们的马前。
熊飞白始终不曾放下长枪,直到灵气枯竭,直到浑身血管崩裂,直到坐骑哀鸣一声倒毙在地,直到手中长枪变成一截可笑的短棍。
风声、马蹄声、部下的喊声,一切的一切仿佛都离他远去。
熊飞白站在被犁了一遍的官道上,鲜血混合着汗水从银甲的缝隙里汩汩而流,迅速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他双目通红地看着那个魔神 般的少年,看着那柄就搭在他肩头的长刀,怔怔无言。
然后,万籁俱寂中,他清晰地听到了那少年的话语,如刀砍斧凿,是真正的刻骨铭心。
那少年说:“日后我黑鸦所到之处,恒山铁骑当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