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
蓟州人都知道因为自小习武练气的缘故,几十年过去,陶州牧已经鸡皮鹤发,孙总兵却仍是一头乌发、犹如中年,然而此刻的孙道林看上去与陶邺中差相仿佛,盔下双鬓已在一夜之间染上了一抹飞霜。
兵家将门的修行于寿数并无太大裨益,只重血气旺盛、杀伐凌厉,一旦气败血亏,压抑不住历年压榨身体受下的暗伤,也就一只脚迈进棺材了。
这种境况,成就灵感才能渐渐弥补,真要除根,只能寄希望于那放眼周天都属凤毛麟角的神 通境界。
孙道林不过是灵感,骤闻噩耗,灵感动摇、神 意涣散,已经遮掩不住垂垂老态,正应了那句相由心生。
他看也不看马前跪着的将领,轻描淡写道:“王轾、王都统,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连老夫都是朝不保夕,你负荆请罪给谁看?”
孙道林原本带着三千嫡系骑军巡视各地防务,得到蓟州焚毁大半、数万百姓被掳的消息后星夜北上,同时令旗四出召集大军。
眼前这位亦是蓟州豪门出身的代郡都统自知罪重,得到军令后除去少数必要守城人马,几乎尽起本部能战之军,随后咬牙自缚,至孙道林军前请罪。
一听孙道林的口气,王轾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