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柔,掰着手指头谋算道:“你那个糊涂爹爹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敢自封大单于。金帐单于的势力远不如你们西帐,这心里恐怕早就七上八下了。即便甘州那边儿都打成了尸山血海,仍旧不敢大举发兵南侵。”
“那又怎么样?我说过,再美的明珠也只是不能吃不能穿的死物,即便我落入金庭王帐的手里,我爹爹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投鼠忌器的顾虑,更加不可能舍弃珍贵的草场来赎我回去。”
没有单于奕多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哥舒东煌淡淡一笑,似是已经胸有成竹:“你除了能当金庭王帐的人质,还可以做金帐单于的阏氏!西帐的草场不能做赎金,却可以当嫁妆!”
“什么?”单于奕朵吃了一惊。
“这是草原上千百年的规矩,恐怕你爹爹手下最野蛮好战的领主和将军们都不会反对,因为他们心里一定打着相同的主意。毕竟你只是西帐单于最喜爱的女儿,却不是唯一的女儿。”
单于奕朵终于恍然大悟,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除去强取豪夺,如你所说,靠婚姻和继承获得草场和部众亦是草原上的规矩。如果你想要这些,继续戴着虚伪的面具娶了我便是,你一定很清楚,凭你的才干和我对你的好感,这是有可能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