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卷春草,马蹄奔腾急。
春日温煦明亮的阳光中,一支扎眼的黑披风骑兵在草原上驰骋。
这是一支百余人的轻骑兵,大部分人没有着甲,长兵器极少,几乎人人都背了一柄弧线阴柔的狭长钢刀,许多长刀还被色泽艳丽的绸缎包裹,给人一种肃杀而妩媚之感。
这支骑兵明显马比人多,却称不上精锐骑兵才可驾驭自如的一人双马,大部分无主马匹被十几人驱赶,跟在大队后头。
杨雄戟望了望身后第四旗军卒的军容,扭回头对着刘屠狗不满地咕哝道:“俞小娘儿送刀就送刀吧,咋连裹刀的那些绸子也一并送了,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哪里还有点儿强旅劲卒的彪悍劲儿?”
刘屠狗哈哈一笑:“本来就不是,这些日子有多少人从马上栽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我都懒得数了。”
董迪郎也凑上来,惫懒道:“都是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大人上赶着给他们授记传功,这是多大的福分,居然还有人怕死怕疼,出来这七八日也才一半人开始筑基了吧?”
这家伙黑披风下是一身精致鱼鳞甲,兜鍪挂在身前,除去背上一柄分量不轻的切玉大刀,铁枪硬弓箭壶一应俱全,幸好胯下也是匹难得的良驹,不然还真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