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狗闻言笑道:“是魔是佛,与我何干?”
他心随念动,气象猛虎过陆厄荒芜的心湖识海而不入,自白发鬼医的眉心跃出。那无数细碎如针的刀气也钻出其体表,将早已不受控制而再次浮现、混沌成一团浓郁白光的罡衣刺了个千疮百孔。
陆厄汗湿重衣,勉励收束住周身灵气,苍白的脸色恢复几分红润。
“多谢!我竟不知血肉内还有这许多精华,受此一激,寿数立添三五载春秋。”
刘屠狗点头道:“不必谢我,你那藏风纳气的法门我看了个七七八八,当真奇妙,只不过你的灵气太过驳杂,纯化起来并非易事,远非靠自身血肉温养出来的灵气精纯有用。”
“我这套纳气法门本是道门延年益寿的心法,唤做‘温吞水’,靠的就是一点一滴慢慢纯化灵气,待得不冷不热,才真正吞入腹中,用来筑基虽嫌太慢,却最是温和稳妥不过。我少时自负才高,又受到那部记载有边圣言行的前人遗著启发,便将自幼修习的这套法门胡编乱改,变成一门不折不扣的魔道功法,起了个名字叫做‘蛇吞象’,其后境界突飞猛进,却生生卡在灵感的坎儿上,四十年不得动弹。”
刘屠狗闻言暗道侥幸,自己当日在大雪原上病虎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