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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长里只有羊倌儿秀才没有坐骑,翻身上马的刘屠狗目视董迪郎,朝着傅阳关努了努嘴。
一直陪着自家旗总安步当车的董迪郎终于也能骑上马背,他闻言虽有些不情愿,仍是向傅阳关伸出了手,道:“上来吧。”
换做从前,他可懒得搭理这个城里出了名的穷酸读书人。
傅阳关笑了笑,却没有接受校尉之子的好意,歉意道:“在下腿脚还算矫健,就不劳烦董什长了。”
董迪郎讨了个没趣,禁不住哼了一声:“呦,还瞧不上咱,想跟士卒们同甘共苦?军官就该有个军官的样子,道听途说来的这套不好使。也罢,爷们儿立马离得远远儿的,不拦着你收买人心。”
傅阳关面不改色,抱着怀里的小羊羔迈步前行。他虽是羊倌,羊群里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却只有这只灵气非常的小羊羔。
在他身后,便是发出叮叮当当声响的罪囚队伍。
二爷没有大发善心打开一百名罪囚的镣铐,他可不指望自己说几句掏心掏肺的话就让人感同身受,也不相信失去枷锁后这些人真能感恩戴德誓死效命而不是时刻准备逃走。
既然如此,何必要为了虚伪的仁义而做傻事?
刘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