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开其中码放好的木箱。他探手进去一摸,抓出两把质地优良的皮鞘短刀,刀身黝黑,分明是掺杂进了青州独有的东海沉铁,虽不及二爷给刘去病那柄纯以沉铁打造,仍是极佳的利器。这厮冷哼一声“果然是乱臣贼子”,然后老实不客气地将两柄短刀揣进了自家怀里。
更远处,桑源正挥刀沿着一排排跪地的俘虏砍过去,手起刀落,人头滚了一地。
他砍得正兴起,突然身体一僵,如临大敌般缓缓回头,正好与二爷的视线交汇,微微犹豫后终是有些不甘心地收刀而立。
张金碑皱起眉头道:“刘兄弟切不可有妇人之仁,虽说不怕走漏消息,但终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屠狗看向杨雄戟,笑问道:“杨秀才怎么说?”
杨雄戟脸上神 色阴晴不定,一向爽利的汉子半晌不曾开口。
刘屠狗没有理他,走向被聚拢成一堆的俘虏,指着那名自杀老者的尸身开口问道:“那是谁?被他枭首的又是谁?”
残存的护卫里有人抬头,青年虽已极力掩饰,仍是压不下眼中夹杂在恐惧中的刻骨仇恨:“那是我飞鱼镖局的总镖头,被杀死的是海东帮负责这支车队的一位管事。”
“镖局?为啥举着海东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