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狗与杨雄戟相视一笑:“原来如此,不过总不会比当年绣春卫的处境更加险恶吧”
桑源嘴角上扬,摇头道:“这可得分人,除了新建的第四旗,原有三旗里一旗余老大余老二出身马匪,向来是欺软怕硬,二旗的百骑长是个喜怒无常无从琢磨的魔头,第三旗打草谷从来是一路向北,是以每次的损失也最惨烈,指不定哪次就回不来了。”
说话间,寨西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原本静悄悄的街面上开始响起细碎的马蹄声。
刘屠狗翻身上马,疑惑道:“如此乱遭遭的住法,别说全卫,一旗之兵都分散各处,真要有强敌突袭,岂不是要措手不及,连人都凑不齐就被人各个击破?”
桑源嗤笑一声:“才说了先登卫不过是摆在最北边儿的活靶子,还真想着杀敌立功了?先登寨里从来没什么令行禁止,大家不过是搭伙儿过日子罢了,真要有人攻寨,自然是就近抵抗,生死各安天命。都是死人堆里滚过来的老油子,都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捅刀子什么时候必须互相依靠。三名百骑长你都见过了,可曾见过一人佩戴有百骑长令旗?”
他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先登台的所在,讥讽之色一闪而逝:“至于所谓军纪军法,大伙儿之所以还愿意遵守,无非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