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无穷之远。
刘屠狗独自在这条路上摸索,偶尔胆大包天揽住头顶一株长在山壁上的孤松,攀缘而上之后发现有路就尝试着走下去,竟给他避开了连他自己也不知晓的许多弯路。
这种机缘,说是不怕死也未免太过侥幸,说是天数使然也太瞧不起二爷的胆略和天资,倒还真应了南史圣人那句模棱两可的箴言的后半句:“气运在有无之间。”
被刘屠狗蕴含刀意的眸光一瞪,杨雄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刹那的恍惚,随即便被激起了深藏于骨髓中的蛮性,自心底里腾起一股愤怒之火。
他大喝一声,长戟狠狠扎向刘屠狗,竟是再不留丝毫余地。空有天赋却不知修行之法,亦未经历挣扎搏命,恐怕这厮也不知道什么叫余地。
当真是个浑人!
刘屠狗暗骂一声,扬手就是一刀劈下,击打在戟尖一侧的月牙薄刃上。
叮的一声脆响,下盘不稳、脚下无根的杨雄戟当即一个踉跄,长戟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眼看锋利的戟尖就要砸破二爷吃饭的桌子,仍坐在原地的刘屠狗又是一个反手上撩,屠灭刀击打在另一侧的月牙薄刃上,硬生生将戟尖挑向了空中。恰到好处的力道顺着戟身向后传递,立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