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背上的。
他将上身压在白马宽阔的背臀上,曲起手臂当作枕头,两脚交缠在马颈上,任由白马不满地扭动着脖颈。
脚下这条横穿大周东西,遥遥与河水平行的官道,越往中原便越见宽阔平坦,赶路的行人车马也越发地多起来。
前方不远处一辆马车的车窗上探出一个小脑袋,是个稚嫩圆润的七八岁小胖子,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在好奇地打量着白马和马背上的麻衣少年。
可怜白马被主人双腿绞住脖颈,耷拉着脑袋消极怠工,平整的路面上竟连株草根都找不到,这让它情难自禁,打了一个满是沮丧和愤懑的响鼻。
圆润的小胖子觉着挺有趣,呵呵直乐。
白马似乎感受到了小胖子的注视,猛地抬起头,咧开一张大嘴,露出一口渗人的尖利槽牙和大片血红血红的牙龈,甚至还吭哧吭哧地从口鼻中喷出大团大团的白气,瞧上去凶恶非常。
小胖子立刻惊讶地瞪圆了双眼,等他的目光对上白马那两颗凶光四射的大眼珠子,才猛地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妖怪啊”,碰的一声拉上了车窗。
白马原本凶恶的表情立时不见,怪模怪样地呲牙咧嘴,像是在无声地坏笑,与某人咧嘴而笑时的促狭模样倒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