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圣人,影响力就只能局限于一隅,号令不出自家领地。
刘屠狗大闲人一个,一路穿州过郡,屁股后头没人追杀,也没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遇上不平事。
于是,在没机会祸祸人也没机会被**祸的懒散日子里,二爷心中一种名为寂寞实为犯贱的情绪如野草般疯长。
连通后厨的门帘被人从里面撩开,小酒馆老王掌柜迈着悠闲步子溜达了进来。
他六十多岁的年纪,颔下留着一缕稀疏胡须,后背已有些佝偻,腿脚倒还利索,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绸缎衣裳,掌中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紫砂小壶。
刘屠狗知道这枚小壶是老王的心头肉,咧嘴一笑,故意调侃道:“老王啊,说你啥好,又不是金又不是银,几两土也宝贝得跟亲儿子似的?”
老王掌柜不出意料地吹胡子瞪眼道:“二十年的西凤老酒也堵不住你的嘴?真真是暴殄天物。”
他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掌中紫砂壶,满脸的褶子都舒展了开来,看得刘屠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这夯货知道甚么,我这可是曼声大师的手笔,岂是金银那等俗物可比?”
老王掌柜在刘屠狗对面坐下,得意道:“说多了你也不懂,单只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