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那近乎直觉般的悟性天资,刘屠狗不但没有拐进尽头是悬崖断壁的死路里摔个粉身碎骨,反而一路勇猛精进,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出冲击灵感境界的潜质。
有了这点对自己清晰的认知,刘二爷心中才兴起一丝小得意,却又立刻被慕容春晓关于鲁绝哀的评价打击得体无完肤。
相比起那位飞仙观观主摧山填河一般的刀意,刘二爷那点微弱刀光,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刘二爷知耻而后勇,每天看似平静地骑马赶路,或是割血淬刀,或是听慕容春晓评点朝堂巨擘江湖大豪,其实早已疯魔,暗暗下定了决心。
既然能生刀光,刀气自然也不是遥不可及,只要刀意成熟灵气充盈,二爷凭啥不能立地成就宗师?即便没有那个境界,也要有那种威能。
他仔细琢磨,发现自己化生刀光的那丝稚嫩刀意,其实就是丹田气海中的心刀,或者说是自己十几年里与相依为命的屠灭刀之间建立起来的复杂情感。
在他看来,使这种情感升华为成熟刀意的最好方式,无疑就是自己误打误撞琢磨出来的屠灭观想法。当然,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一柄血痕斑驳、烙印有屠灭二字的心刀在丹田气海内上下沉浮,刘屠狗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