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一脉称得上魔气森森,老狐狸从来就没跟刘二爷说过什么屠戮过重必生心魔之类的屁话。
在老狐狸看来,太多的条条框框,都是对刘二爷这个天生杀胚的绝大束缚。
绝好的璞玉,不需要费心费力雕琢,只待表面石皮剥落,就有绝世的风采。
刘屠狗没觉得杀心有什么不妥,他只是有些苦恼,因为不怀好意朝他围拢来的,不是想象中凶神 恶煞的持刀汉子,而是一群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乞儿。
虽然以二爷不怎么和善的装扮,没有乞儿敢太过靠近,却不妨碍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满怀着希冀之色将马队隐隐包围。
二爷是个心善的人,所以他温和地笑道:“甭跟二爷来这套,领头的滚出来!”
没人回应。
刘屠狗从马鞍上取下一个鼓鼓囊囊系紧了口的小口袋,用腰间屠灭轻轻一割,布袋上立刻裂开了一个大口子。
无数红色的小物件儿从口袋里掉出,瞬间撒了一地。
小小西市上的绝大部分视线全被吸引,很快就有无数人倒吸凉气。
因为,那是一只只人耳。
二爷笑道:“领头的出来,其他人散了吧,若是少了一匹马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