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而至,白马一冲而过,马背上那袭黑衣却猛然冲天而起,如大鸟展翼,遮蔽住越发昏暗的夕阳。
骑卒眼中只剩下一片在风中舞动的黑暗,以及黑暗中那一抹夺命的亮光。
一只脚重重踏在年轻骑卒手持的青铜弩上,巨力加持之下,青铜弩狠狠砸在他的胸口,咔嚓一声,胸骨立刻碎裂,塌下去一大片。
年轻骑卒口鼻中鲜血狂喷,拼尽力气把左手弩箭奋力上刺,却刺了个空。
他眼中的光彩立刻暗淡,身体重重跌落,在黄土坡上砸起无数烟尘。
右脚一个蹬踏,借力再次跃起的持刀黑衣毫不留情,躲过垂死骑卒最后一刺的同时,刀锋快速划过另外一名骑卒的咽喉,而左脚已经顺势踩在了第三骑战马的头顶。
马的头骨远比人的胸骨坚硬,这匹可怜战马眼角开裂溢出鲜血,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再次上演了一出跪黑衣的戏码。
而这名原本反应迅速已经回马出刀的骑卒,猝不及防被掀下马背,就地滚了一圈儿后毫发无损地站起,竟是意外地逃过了一劫。
只可惜他的好运道已经无关大局。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位恐怖黑衣已经再度借力跃起,身体前冲的同时如车轴般快速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