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道谢,忙小心翼翼地捧起手中一看就上了年头、多有破损的秘本,在二哥笑吟吟目光的注视下,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来。
烛火摇曳,大殿中只有翻书时的沙沙声,殿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细不可闻。
过了半晌,南史椽缓缓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道:“我就说怎么从没听过病虎山的名号,本以为是我孤陋寡闻,看完这‘秘本’才明白二哥是在诓我。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自家的做了手脚,却没想到刘二哥这本更是阉了个干干净净。”
刘屠狗语气郑重地对阿椽道:“阿椽,二哥不骗你,二哥真的是病虎山的啊,排行第二,所以才是你二哥的啊。”
南史椽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后院厢房走,要来个眼不见为净。
刘二爷叹口气,无奈道:“二哥我堂堂的病虎山二当家,骗你做啥?”
他一边说,一边跟上南史椽往后院走去。
片刻后,前殿中便只剩下瘟神 天尊那跨虎持幡五鬼环绕的狰狞造像,依旧高居神 座,俯瞰着殿外众生。
今日座上称天尊,却不知他年坐此又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