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入冬,但是风刮在人的脸上,已经有些生疼。
正午时分
陆家堡的乡亲们都已经换上了层层厚衣,吃完饭舒舒服服靠坐在街角巷口,相互叙着闲话,唠着家长里短。
寒冷的天气让一身淡薄素袍的白眉,格外的扎眼。
望着眼前这个身姿挺拔,长着一双刺眼雪色剑眉的男人,男女老少都是一脸好奇,但又被男子身上若有若无的一股威严气息震慑,不敢上前搭话。
闲庭信步一般来到了陆家堡西北后巷的一家纸铺,白眉站在大门紧闭的纸铺前,一双淡漠平静的眸子透过门板,看到了纸铺中的场景。
脸色蜡黄的陆灿一身蓝灰色的布衣,两臂的护袖已经磨得出现不少零星的小洞。
捧起一叠厚厚的糙纸,放到工台上,这种纸质十分粗糙的下等货,都必须经过细致的工序,用特殊的工具,磨平表面的毛刺才能够售卖的出去。
而这道工序是十分枯燥繁琐的,一般也只有陆灿这样山里出来打工的外乡人,才愿意干这种活。
将厚厚的糙纸铺平在工台上,陆灿伸手将头上戴着的灰色布帽去掉,露出了自己光溜溜圆润的脑袋瓜,以及长着额头的一只拇指大小的肉角。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