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盯着小木匠,厉声喝道:“你,你这是鲁班邪法?”
作为青城山兀鹫道长的高徒,雍德元自然是见过世面的,对于西南道上的一干人物与手段,都有了解,诸多民间术法的后果,他也是懂得的,故而能够一开口,便点破小木匠的身份。
听到这话儿,场中众人表现不一,有的惊讶,有的好奇,有的则是一脸茫然。
毕竟相较于其他旁门,鲁班教其实并不出名。
有的人乍一听那名字,还以为是某个盖房子的建筑协会呢。
若是往日,小木匠定然会谨慎地藏头露尾,不肯承认,然而此刻他一招制敌,刚才还高高在上的雍德元又惊又怒又怕,而旁人要不是投来畏惧的目光,要不然就是敬佩不已,不由得胸腹间的一口气,陡然吐出来。
他觉得大丈夫当如斯也,需扬名立万才行。
于是他朗声说道:“在下鲁班荷叶张的徒孙,姓甘,单名一个墨字——怎么,还需要我再给你表演其它么?”
荷叶张!
树的影,人的名,“北边样式雷,南国荷叶张”,这建筑业的两大龙头,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能够知晓一二,如雷贯耳。
即便人故去了,经他们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