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丞的病情远比信函所述更加严重,一度到了意识混沌的程度。
丸州有名的郎中都请来看过了,有些斟酌着开了药方,有些则隐晦叮嘱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程夫人不肯接受现实,一改以泪洗面的颓靡,转而去打听有没有更好的良医。
结果令人失望。
程府上下一片阴云,程远更是大受打击,既要操办长兄程巡的葬礼,还要照料病重的老父和身心俱疲的母亲。没过多久,他的气色便憔悴了许多,整个身子骨都清瘦了两圈。
程远不止一次懊悔,倘若他早早派人将程巡拿下,不给他撞墙自戕的机会,兴许就不会死。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程巡已经存了死志,哪是那么容易拦下的?
“二郎君,有人递了拜帖。”
程远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一夜未眠的倦意,他伸手接过那几张拜帖。
他扫了一眼拜帖内容和落款,强打起精神。
“快些将渊镜先生和风先生引至偏厅,我清洗一番便过去,莫要怠慢贵客。”
程丞、风仁和渊镜算是同事,私交甚好,这会儿程丞病重,另外二人自然要上府探望。
程远打起精神接待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