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张了张口,半晌还是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
若是许裴身为主公能主动站出来鼓舞士气,不仅能稳固军心,还能激起兵卒们死战的决心。
奈何——
韩彧眸光微动,不发一语。
“黄嵩那边情况如何?”
黄嵩是他们的盟友,尽管两方人马关系没多亲密,但没有黄嵩援手,许裴早就跪了。
韩彧刚问出口,谢则像是受了什么羞辱,面色悲愤地攥紧了拳头。
“他?黄嵩虽然留下了一些人,但那些人能有什么用?”
自保是每个人的本能,但作为被丢弃的一方,谢则不生气愤懑是不可能的。
韩彧紧锁的眉心越发纠结。
“……最后,可有浙郡的消息?”
大军士气降到谷底,浙郡沦陷、亲属性命不保是主因之一。
韩彧也担心家人,担心膝下子女,但他不能直白地表露出来。
若非他信得过谢则,他也不敢这么问。
谢则叹了一声,苦笑着摇头,“还未有消息,不知生死。”
韩彧道,“彧与柳羲有数面之缘,虽不敢保证,但依她的脾性,她不会对女眷老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