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备了薄礼,前来拜访。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义士原谅则个。”
柏宁听了,浑身不是滋味。
他就是个大老粗,接触的邻里也是粗放的,极少与文士打交道。
见卫慈衣衫整洁干净,自个儿却袒胸露乳,大粗裤用麻绳系在腰间,怎么瞧怎么邋遢。
不过,柏宁也是厚脸皮的人,古铜色的肌肤瞧不出丝毫尴尬。
“哦,原来是找我的——”柏宁似笑非笑地瞧着卫慈,将他从脚打量到脑子,眼底闪过满意,柏宁随手拉过一张长凳,屁股往下一坐,长腿交叠翘起,样子十分的无赖,右手拍了拍长凳另一角,“说话不要拐弯抹角,有什么说什么呗。来,年轻小伙儿,坐下说话——”
卫慈瞧见这个熟悉的场景,不由得暗暗哑然失笑。
上一世的柏宁也是如此做派,卫慈那会儿觉得此人粗鲁、有辱斯文,碍于教养没有发作。
这一世重见故人,不仅没觉得冒犯,反而有些有趣。
再者说了,柏宁今年三十有九,年纪比卫慈大了一轮多,勉强算得上是父辈那一代人了。
“却之不恭。”
这下轮到柏宁不自在了。
柏宁这人的脾性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