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了一些。
谢则跟在他身后进屋。
韩彧见他不说话,笑着调侃一句。
“军中将士皆言谢校尉为人正直,岂料也有梁上君子的嗜好,半夜翻某家的院墙?”
谢则被调侃得面颊通红,说话都结巴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砰地一声半跪谢罪,韩彧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将他扶起。
“谢校尉快快起来,这是作甚?”
谢则道,“军师,末将管理无方,竟让帐下副将钻了空子,到了主公跟前进了谗言——”
韩彧被说得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谢则羞愧地不肯起身,支支吾吾说出了前因后果。
若非副将说漏嘴,还在他跟前说韩彧的坏话,谢则也不知道自家副将暗中捅了韩彧一刀子。
副将对许裴说的那些话,句句诛心啊。
谢则想起主公这阵子对韩彧的态度,蓦地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主公和韩彧的默契,分明是主公真的不满了,说不定还猜忌上了。
随着谢则的讲述,韩彧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只剩令人颤栗的阴寒,眼底似有寒潭暗流。
“军师,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