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巡道,“议厅无事便先回来了。”
妻子怔了一下。
她与程巡同床共枕近十年,完全练就了“看脸读心”的本事。
别看程巡表面没什么,内心定然憋着气,莫非在议厅受了同僚的刁难?
“不用多想,为夫无事。”
程巡转身去了书房,晚膳一筷子都没动就退回来。
他当然有事!
许裴今日召见他又提及密信,分明要拿这件事情和他商谈,结果却临时变卦。
主公的态度让他如鲠在喉,作为臣子,他不可能去怨怼自己的主公,反倒觉得韩彧厌恶。
憋了一夜,他总算将这件事情忍了下去。
谁知第二日,许裴召见众臣去议厅,原来他这里又收到一封密信。
今日的密信是斥候深入刺探后得到的消息,赶忙着又送来了。
程巡认真听了半晌,第二封密信统共有三点重点。
第一,统帅姓秦名恭,年纪不大,估摸着还没有加冠。
第二,此次军师还是老熟人杨思,几个月前一起把盏痛饮,这会儿要倒戈相对。
第三,这万余大军直奔沪郡而非浙郡。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