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旁人之手,多半是自尽。”
唐耀怔在原地。
“不能避免么?”
这些年和程丞接触颇多,唐耀对他的敬重仅次于渊镜先生,与风仁并驾齐驱。
渊镜先生道,“文辅这个梦,与其说是预示他什么,不如说是他内心最隐晦的担心。”
唐耀哑然,“老师这个意思——”
“你以为文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渊镜先生叹道,“正因为他深知局势,所以才会做这个梦。他一方面清楚如今的局势,一方面又不想面对现实。说了也无用,你觉得能改变么?”
唐耀道,“未发生的事情,想想办法总能扭转的……吧?”
渊镜先生笑了,不过这个笑容和平时的和蔼相差甚大,隐隐带着些讥讽。
“问题的症结不在于改不改,在于当事人能不能改。”渊镜先生道,“程巡的性情注定他和主公是两路人,当年文辅写家书希望长子放下官职,一家团圆,程巡答应了?你觉得主公会迁就程巡,亲近重用士族,疏远打压寒门?亦或者程巡会更改一贯志向,突然亲善寒门?”
唐耀听后如坠冰窖。
渊镜先生又道,“正因为文辅深知两个儿子的立场和志向,所以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