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记得,这个秦恭原是个有些婴儿肥、十分爱笑的少年郎,自他从父兄手中接过重任,如今越发冷漠严峻。秉承父兄遗志,他对许斐也是忠心耿耿,日夜操练兵马,从不懈怠——
蓦地,仆从有些不详的预感。
他总觉得许斐喊秦恭过去,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
秦恭见了许斐手令,好似许斐就在跟前一般,他恭恭敬敬地道,“喏,末将这就过去。”
待秦恭过去,他敏锐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很快,他眸色一凌,发现这股血腥味的来源——
“主公——”
许斐安抚道,“无事,你先坐下,我有事要嘱咐你。”
秦恭一听有要事吩咐,哪还敢坐下,当即道,“末将听令——”
许斐也不意外,秦恭性情随他父亲,年少时候天真直爽,一旦肩负重任便会迅速成熟。
“你将这封信,星夜送往丸州牧柳羲手中。”许斐道,“记得小心一些,莫要让人发现。”
秦恭惊诧地抬头,脱口而出道,“末将若是离开,何人练兵护卫主公安全?”
许斐笑道,“我这性命可不是你练兵戌守便能守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