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寅无言以对。
他被杨思使唤多年,早就深刻明白一个事实——
别看这些谋士学百家精粹,张口就用“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这类话教导旁人诚实守信,搁到他们自己身上,一个比一个戏精,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诚信是什么?
盟约是谁什么?
那玩意儿有用的时候,坚若磐石,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拿来擦屁股都嫌太粗糙。
典寅想起杨思和韩彧,这两个人都把对方引为知己啊,怎么一扭头就要互相扎心了?
果然,文人组的友谊,他这个武夫无法明白的。
“若是如此,主公的处境不就危险了?”
典寅心焦,面上也流露出真切的担忧。
自家主公与黄嵩面和心不合,许裴再趁机捣蛋,主公岂不是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
杨思蹙眉喝下剩下的药汁,唯有甜滋滋的蜜饯才能抚慰他受伤的味蕾。
“主公处境危险?”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杨思认识姜芃姬这么多年,只看到她给别人苦头吃,还没见谁能让她吃瘪——孟湛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他的下场如何,有目共睹——杨思可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