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慈很清楚,孙载道是个如何棘手的狠角色。
大器晚成,四十八岁入仕中诏聂氏,力压无数天才,稳坐首席军师之位。
如果说聂氏前期能迅速扩张,全仰仗聂氏那个早夭的鬼才,后期能雄踞一方,则靠了孙文。
丰真听到孙文四十来岁还碌碌无为,内心诧异,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
“这个孙载道若是没有本事,子孝也不会刻意提及他吧?”
卫慈颔首,“此人大器晚成,年纪虽长,但要论计谋能力,慈自叹不如。”
他更擅长内政治理,计谋一道比较弱,孙文却截然相反。
“如此一说,那可是大才,怎么会变成逃奴?还是从中诏跑来的逃奴?”
卫慈道,“此事说来话长,孙文本是中诏的刀笔小吏,照理来说不会得罪什么大人物。不过他有一个聪慧的儿子,锋芒毕露却不知收敛。一次雅集,孙文的儿子不慎得罪汴州聂氏,因言获罪。孙文的儿子被人打瘸了腿,发配的路上得了风寒死了,孙文的老妻伤心病故,儿媳也……孙文为了活命,只能抱着幼孙趁机逃走,辗转乞讨,流落东庆……”
卫慈怎么想不到,当年号称聂氏一智的孙文,竟然会晚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