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卫慈几乎是挤着后槽牙,磨出一句话。
“浪子丰真,你的言行举止当真是不辜负这个诨号!”
卫慈发火,李赟会被吓到,丰真却不会。
“逗逗你呢,这般认真做什么?”丰真不雅地撇了撇嘴,他道,“主公现年十八岁,再过两年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你当真以为她是天上谪仙,风餐饮露为生,心无旁骛、太上忘情?退一万步说,子孝将主公捧在神坛上供着,可曾想过继承人?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个问题。”
丰真身为局外人,他看得自然比卫慈通透。
他也瞧出来了,卫慈哪里是把姜芃姬当成主公,分明是把人家当成神祇膜拜了。
焉知,卫慈眼中的神祇,归根结底也只是有血有肉的凡人。
丰真这话让卫慈熊熊燃烧的火焰平息了一阵。
“传宗接代乃是人伦常事。”卫慈黯然道,“慈对主公从未有过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这下轮到丰真不解了。
恋慕便是恋慕,这有什么可避讳的?
刚才那场乌龙,卫慈都要被醋缸淹死了,如今却又抵死不认。
这般扭捏,哪像是磊落男儿?
分明就是个小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