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行礼。
对方在她身侧站定,倏地道了句,“替朕好好照顾他,别太宠着他了。”
朕?
宁挽月吓得睁圆了眸子,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无数“聘礼”和“嫁妆”。
“郎君?您的姐姐……”
青年沉着脸,心情很不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琴弦。
“唤我福寿,我想听听,有人再这么喊我。”
青年有名字,姓卫,名琮,表字廷璋,曾经轰动一时的“章祚太子案”当事人。
“福寿……她……”
宁挽月还未说完,青年喑哑地道,“她不会再来了,你也……走吧。”
“你要赶我走?”宁挽月揪着袖子,咬着下唇道,“也对……我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您……”
她怎么想得到,常年一身素衣的青年,竟然是皇室中人。
宁挽月只是个乡野丫头,纵然跟着青年学了数年,但终究缺了几分。
说句难听的,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
青年沉默地拨弄琴弦,半响才道,“跟着我,这辈子多无趣。”
宁挽月道,“我跟着你在这里住了六年,你可曾听我喊过一声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