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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不置可否地冷呵一声,面上带出一缕嘲讽的轻笑。
冰人将身后的挽月推了出来,“二郎君若是不原意,半年之后,老身再来将这孩子带走。”
冰人走了,只留下挽月和大大小小几个包袱,里面装着不少金银首饰和材质好的衣裳。
青年顾自弹琴,挽月听不懂对方弹什么,只觉得好听极了。
她站在廊下晒了一下午的太阳,傻得不知道要找个阴凉地方遮阳。
等日暮时分,青年抱着琴回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给她递了一杯水,挽月接过,贪婪地喝了好几口,险些呛到。
“小的姓宁,闺名挽月。”
青年坐在廊下,脚上随意套着一双做工粗糙的木屐。
他看着个子娇小的挽月问,“那你几岁了?”
“十一了。”
青年喃喃了一句,“才十一岁……呵,真是荒唐。”
挽月不敢动,冰人来之前对她三申五令,将各种规矩都塞进她的脑子。
青年又道,“那你知道他们让你来做什么?”
挽月说,“给郎君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