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卧龙郡,岂不是正中奸邪小人的下怀?”
程靖听到最后一句,眼皮子暗暗一抽。
姜芃姬这话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他装作没听懂,神色依旧,瞧不出丝毫破绽。
程靖主动提议,说道,“靖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友默尽管说来,你我也算是故交,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说?”
姜芃姬并没有摆出州牧的架子,反倒像是接待友人,态度举止相当随性却不失礼。
程靖阖下眼睑,微微颔首道,“州牧何不借兵给蔡襄小郎君,助他平叛?”
这话听着像是为姜芃姬考量,实际却是一次试探,顺便堵了她的后路。
姜芃姬救了蔡郡守遗孤,赢了仁厚的美名。
若是这个时候再以借兵的借口,趁机染指卧龙郡,这不是欺负无依无靠的孤儿?
她要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帮助蔡襄小郎君稳住卧龙郡,然后撤掉自己的军队,当一次活雷锋,拱手让出肥肉,外界便会将她夸天,说她是仁厚忠义的楷模,恨不得给她送锦旗。
出人出钱又出力,最后只得一个虚名,傻瓜才这么做呢。
姜芃姬内心暗哂,“借兵倒是无